食用预警:
-送给小天使的回礼!
-黑鹰名字设定为克林顿。
-ooc致歉。
-食用愉快!
故人已死
他们从来都不了解,也从来不去了解。克林特想。
他们不知道被邪神控制是怎样的一种感受。那抹冰蓝的光从不像它看上去那样冰冷。它灼热,滚烫,像是喷涌而出的岩浆,侵蚀着灼烧着他的血肉。然后在某一个瞬间它又戛然而止,使他整个坠入冰窖般的严寒之中,寒冷从心脏开始一路蔓延到他的指尖,血液似乎都变得粘稠停滞,他几乎听见血管中有冰碴碰撞声响铿锵。身体沉重、僵硬、不听使唤;视野阴暗、重影、模糊不清。意识如同云烟飘飘渺渺,恍惚间在指缝间悄然擦过,然后悠然远离。
正当他试图去夺回对身体的控制权时他听见一声轻笑。那笑声特别轻、特别轻,像是夏夜纷飞的萤火,像是春日飞扬的柳絮。他一开始以为那是洛基的笑声,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什么地方不对劲——那声音来源于他的脑海。克林特抿着嘴,四周张望着,但什么也没发现。那声音还在继续,如同巨兽喉间回荡的咕噜。然后他就听到了,那个声音沙哑,喑沉,却和他的如出一辙。
"你好,克林特。"那声音说着。克林特猛地抬起头,看见了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他们之间唯一截然不同的就是他有着承载着冰川的眼眸。
"初次见面,我是克林顿。"那人朝他轻轻的笑着,温和而无害。
克林特发现,"自己"已然向着昔日队友举起了枪。
-
克林特不再记得什么。
无非是鲜血,鲜血和鲜血。铺天盖地的铁锈味儿呛得他头晕目眩,飙升的肾上腺素暂时屏蔽了疼痛的信号。记忆在枪声中被撕扯的七零八落,像是被火燃尽了的花朵的骨灰。剧烈的头痛让他痛苦的呻吟出声,抓紧了克林顿的衬衣。
"你个婊子。"他从牙缝里挤出支离破碎的声音,"住手,你他妈的住手。"
"嘘,安静,乖孩子。"克林顿抱着他,把下巴放在克林特的头发上。"你看——他们都死了,他们都死了,没人会记得你今天所做的事情啦。"他轻声说着,拍了拍克林特的后背。
"别紧张,别忧虑。我是克林顿,也是克林特。我是神盾局最优秀的特工,是你心海中的怪兽。宝贝儿,你看——"
克林顿张开双臂,四周火光乍起。火舌舔吻着他和他的轮廓,他却面无惧色毫不退缩。
"我们本为一体。"
克林特闭上了眼睛。
克林顿睁开双眼,在冰冷的镜面上烙下自己灼热的唇,亲吻着镜像中的自己。
-
娜塔莎最先发现了不对劲。
她拧着眉毛,看着走进客厅的弓箭手,后者戴着墨镜,正无所事事的趿拉着步子走向沙发。
"你是谁?"她开口发问。
弓箭手顿了一下,然后转头过来看着娜塔莎。"我是克林特呀,娜塔。"他说着,声音又温和又冷漠,"你不记得我了吗?
女间谍抿着唇,绷紧了身子,像一条蓄势待发的蟒蛇。"克林特呢?"她厉声说。
弓箭手沉默了很久。他摇摇头,摘下墨镜,垂着眼睛——这让娜塔莎看不清他眼眸的颜色——他沉默了那么久,仿佛度过了几个世纪。在娜塔莎对他出手的前一秒,他倏然抬起了头。
"他死了。"克林顿骤然拔高了声调,眼瞳之中冰蓝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