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岚_随遇而安

头像by鲫鱼

过气搞笑写手。
三党,周弧。
cp混邪,请慎重关注。



今天的岚也很想吃火锅。
或者大早上去公园打一套太极。
或者养生。

【嘉瑞】蝙蝠饲养指南

*双血族。强行卖萌强行搞笑,no剧情no逻辑,ooc都是我的锅。土下座。



嘉德罗斯凌晨出去说要去散步去呼吸新鲜空气,让格瑞在家里等着,格瑞试图劝他,说外面马上就天亮了可能有危险。可嘉德罗斯是自由的血族,才不要听格瑞的,于是趁格瑞一不注意,手脚麻利地从门口跑出去了。格瑞手里还拿着嘉德罗斯喝剩的半袋B型血,一着急血袋险些翻地上,就是没能抓住嘉德罗斯,指尖离那条长围巾还差了十厘米,他收回手,又想毕竟是神仿,是血族里最强的存在,应该没什么大危险,便折回来去屋里看书。 

但日头一点点高起来,一点点亮起来,嘉德罗斯还是没回来。格瑞看一眼石英钟,时针刚刚走到八。他扭过头安慰自己,估计是嘉德罗斯玩儿嗨了忘了回来,不要在意不要在意。紧接着就是八点零一,八点零二,八点零三时格瑞忍不住了,书也读不下去,抓起椅背上的长风衣就准备出去找人。格瑞一开门,先扑进来的不是阳光,而是一团金毛球,噗叽一声撞到他肩膀上,然后哧溜溜滑下来,小爪钩在衣服纤维上乱挠。格瑞伸出手接住金毛球,端在脸前仔细瞅瞅:是只金黄色小蝙蝠,小脑袋上有一圈深色的软毛,看起来眼熟得很,大概是因为还没长开,仍然保持着一副幼崽的模样,软趴趴的一团瘫在格瑞掌心里,爪钩挠挠他皮肤:叽。(我回来了。)

格瑞:嘉德罗斯?你怎么变成这样?

金毛球在他掌心动一下,有气无力:叽。(我跑太远了,差点被晒死在外面好伐。)

格瑞:变不回去?

金毛球——嘉德罗斯接着挠他:叽。(被晒了一会儿,暂时变不回来惹。)

格瑞:……你真的是神仿吗。

嘉德罗斯用爪钩啪唧啪唧拍他:叽!(格瑞你在看不起我吗!)

格瑞:不安静的话还是出去晒着吧。

嘉德罗斯沉默,然后挣扎着用前肢撑起自己,扑扇着翅膀飞到格瑞脑袋上,抖抖身子窝在格瑞早晨刚打理过的头发里。格瑞拧着眉毛,抬手把嘉德罗斯从自己头顶拎下来,有点儿嫌弃地打量着他。嘉德罗斯自觉理亏,摆出副平常绝对没有的乖巧状,卡巴卡巴琥珀色眼睛瞅他。格瑞迟疑了一秒钟,然后郑重其事地开口:

嘉德罗斯,他严肃地说,你身上没有狂犬病毒吧。

嘉德罗斯暴怒,在格瑞手中开始挣扎:叽!(我嘉德罗斯大人身上怎么会有那种低贱的病毒!要打架吗格瑞!)

格瑞冷漠地看着他,然后拎着嘉德罗斯走进洗手间,放了一盆温水,把蝙蝠放在水盆边上,松开手双臂交叉环胸,居高临下地看他一眼:洗澡。

嘉德罗斯愤怒地扑腾,凶凶地叫:叽叽叽!(本大人不喜欢水!)

格瑞选择性失聪,全程忽略嘉德罗斯的迷之蝙蝠语,把小蝙蝠往水里一扔,拣一根软毛刷过来开始顺毛大业。嘉德罗斯是真的不喜欢水,尤其这种带点强制性的逼迫让他有种快要呛水的错觉,他一开始叽叽乱叫,后来发觉格瑞虽说看着动作颇粗暴,刷子落到他身上却是无比轻柔的,顺着毛发生长的层序梳理下来,带着一点儿橘子花香气的泡沫,接着又被温热的流水洗去了,格瑞掌心有层薄茧,被温水浸成暖的软的,舒服得很。嘉德罗斯投降了,把那些盛气凌人收拾收拾扔到小盒子里放置不管。金毛球缩成一团瘫在格瑞手上,眼睛眯成一条缝,一点刚才那幅乖张样都看不出来了。

格瑞给嘉德罗斯刷了三遍毛,感觉已经是一只干净的好蝙蝠了,才肯把他放出来,意思是让他自己把自己晾干。但只见嘉德罗斯被水泡的几乎不成蝙蝠样,被顺毛顺到软趴趴地酥了身子骨,金毛被打湿后可怜巴巴地纠成一团一团,紧紧贴在嘉德罗斯身上,原本巴掌大的毛球体积瞬间缩小三分之一,格瑞唏嘘,原来不是真胖而是虚胖,错怪他了。他用右手戳戳嘉德罗斯,没啥反应,他又开始忧虑是不是方才被水淹着了,神仿死于洗澡途中,听着好笑,但要真是如此格瑞就真的摊上大事了,搞不好会被全世界血族联合起来追杀到世界末日。他做好心理建设,伸手又戳了嘉德罗斯一下,金毛球动一动,从嗓子眼儿里发出一声:哼唧。

看来还活得好好的。格瑞放下心来,抖抖手腕催他: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又不动了,用爪钩悄咪咪挠他:叽。(快把我弄干啊格瑞。)

格瑞先是不想理他,转念一想,嘉德罗斯现在就是只蝙蝠,有小尖牙的、只会叽叽叫的、巴掌大的金毛球,把自己弄干可能只有放太阳底下晒一个办法,现在时值午后日光灼热,晾时间长了难免有成为蝙蝠干的风险在,要是一个控制不住变回原形,真的就连灰都不剩了。格瑞叹一声,认命地找来一条干净毛巾,把嘉德罗斯裹在里头上下揉几遍,把水分擦干。金毛团重新蓬松开来,软乎乎一团摆在那里,一仰头一张嘴,露出两颗小尖牙:叽。(格瑞——我饿了。)

格瑞把毛巾挂回去:早上还剩半袋B型血。

嘉德罗斯扑扑翅膀:叽!(不我要喝AB型的!)

格瑞把早晨的B型血血包放在他面前,又想起来今早嘉德罗斯还是个人形的时候是直接咬开血袋跟喝牛奶一样喝的,现在他是只蝙蝠,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不方便,于是和善地问他:你要不要吸管?

嘉德罗斯:叽!(AB!)

格瑞婉拒:AB血包没了,下次再去医院找吧。

嘉德罗斯生气,连吸管都不要,咬着血包一角自顾自喝起来。格瑞把窗帘拉上,屋里黑漆漆一片,但烛光还是亮闪闪的,不知疲倦地跳动燃烧,晶亮地闪烁。嘉德罗斯趴在一旁,爪钩钩着血袋,琥珀色眼睛也亮亮的,浑身金灿灿,某种意义上来说居然有些可爱。嘉德罗斯吃吃吃,格瑞就在一旁假寐。嘉德罗斯吃饱喝足,就飞起来又窝在格瑞头顶,然后说:叽。(我困了。)

格瑞从刚才开始就有些犯迷糊。虽然是血族,但也需要一定程度的休息,半夜里精力旺盛四处乱跑,白天当然理应犯困打盹,更别说格瑞大半个上午都搭在嘉德罗斯身上,哪有时间空闲休息一会儿。格瑞站起身,拾来一条毛巾在实木桌面上叠几叠垒出个小窝。睡吧,他说。

嘉德罗斯:叽???叽。(你就给我看这个?不成不成,我要和你一起睡的。)

格瑞皱起一点眉看他:你是个蝙蝠。

嘉德罗斯这就很扎心了,他张开翅膀,试图让自己变得更大只更有威慑力,再张开嘴露出尖牙,恶狠狠地叫:叽!(我是血族的领袖!)

格瑞也懒得管他,于是自己回房间里换了睡衣,躺在狭长棺木里。棺木是嘉德罗斯给他准备的,里头的软垫编进去几缕灯芯草,在黑暗中莹莹的亮,有些像夏日水畔的萤火虫,散发出一种草木特有的馨香气息。格瑞合上眼睛刚打算入睡,就有一团活物凑到自己脸边,散发着橘子花的味道,柔柔软软蹭过来,不依不饶地叫道:叽。(我跟你睡。)

格瑞闭上眼:随你吧。

他说着,把脸往嘉德罗斯这边偏一偏,意思是跟他说晚安。嘉德罗斯平常会给格瑞一个亲吻,在烛光里的亲吻一擦而过,只有温度和触觉在嘴角稍作停顿,格瑞的紫眼睛在烛火下晕开一点橙红,搅成一片晚霞火烧云的色彩。嘉德罗斯莫名地想到这些,不知怎的有些害羞,浑身的毛都炸开,体积怒涨一倍半,几乎把格瑞小半张脸都埋进去。他平复一会儿心情,用爪尖儿戳戳格瑞,试探着叫:叽?(格瑞?)

格瑞没作声,呼吸浅而匀称,大抵是睡着了。他睡觉时鲜少把棺盖盖严实,从来都留下一丝罅隙,光从缝隙里洒下来,极尽温和地照亮格瑞好看的面颊。嘉德罗斯是血族,是非人的生物,现在却又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在小小的胸口膨胀开来,抨咚、抨咚,一下下敲击胸腔,连带着整个蝙蝠都一点点抖起来。只有这时嘉德罗斯无比真切地感受到自己仍然活着。

于是他抬起头,用尖牙轻轻地、轻轻地咬了一口格瑞的下唇。






格瑞在傍晚被嘉德罗斯压醒。金发的年青血族压在他左半边身子上,脑袋毛茸茸地贴过来,脸颊蹭着脸颊。格瑞眯起眼不让金色发丝戳到自己眼睛里,借着微光稍稍端详一会儿嘉德罗斯难得安静的睡颜,白金色睫毛纤长地颤抖,不得不说真是好看到人心里去。

格瑞又看了一会儿,然后铆足了劲儿,把嘉德罗斯掀了出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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