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岚_随遇而安

头像by鲫鱼

过气搞笑写手。
三党,周弧。
cp混邪,请慎重关注。



今天的岚也很想吃火锅。
或者大早上去公园打一套太极。
或者养生。

【嘉瑞】得寸进尺

*@一穷二白瑾 太太的点文!学pa,超级我流><写的太赶非常抱歉!祝您高考顺利金榜题名!




格瑞感觉嘉德罗斯这几天不大对劲。 

嘉德罗斯出了名的精力旺盛活力十足,鲜少有安安静静闲着的时候,平常无时无刻不缠着格瑞,要么说格瑞今儿天气好咱们去打架吧,要么说格瑞今天晴转多云要不要趁机端了隔壁班,有几分社会老大模样。搞得格瑞三番五次怀疑他是多动症安分不得,勉勉强强看在对方年龄上才给他一点点宽容放纵。嘉德罗斯大概那阵黏人的年岁还没过去,上学在楼下等他,午休在食堂等他,放学在路口等他,恨不得天天从早到晚当条小尾巴,在他俩确定关系之后这种情况更甚。格瑞一开始膈应,后来一点点习惯,该上学上学该回家回家,心情好了就和嘉德罗斯唠几句,大多数时候把他当空气。

但这几天不一样,嘉德罗斯在刻意避着格瑞。上学绕路,午休先跑,放学也不等格瑞擦完黑板,背上书包蹬蹬往回走。一次两次可能有急事去做,可嘉德罗斯再忙也不至于一周七天周周如此,难得周日下午休息也不上格瑞家拉着他写作业。这就很奇怪了。

平静淡定如格瑞对此也难免疑惑起来,他思前想后,也没想出是什么缘由让嘉德罗斯变了个人一样。他用笔尾点着自己下巴尖,一下一下,无声无息地走神。金跑过去拍他肩膀时他吓了一跳,然后反应过来,让金拉把椅子坐一旁,在桌上把练习册摊开,笔尖画出题中条件:你看这个等比数列,应该这样——

格瑞认认真真地讲题,金认认真真地听,心如止水了无杂念。嘉德罗斯坐在三排之后靠窗位置,伏在桌子上假睡,时不时偷偷从眼睛缝隙里看他们。

用求和公式很容易就导出来了,比如——。格瑞刚写了个x,铅笔芯卡擦一声断一小截,飞到桌下去。格瑞有点纳闷,自己下手不重,这铅笔芯偏生着了魔一样频频断折,这几天情况尤为严重,一盒铅马上又要用完,中午得去重买一管。他按动铅笔催它出铅,一面没忍住扭过头不着痕迹地瞥嘉德罗斯一眼,只见那人睡在阳光底下,头发丝儿微微地颤,难得消停。格瑞叹一声,回过头来接着讲题。然后在格瑞回头的下一秒,嘉德罗斯突然睁眼,又盯着格瑞看,目光灼灼。

卡擦。格瑞的铅笔芯又断了。


其实一切起因都简单得很。

嘉德罗斯左手托腮,百无聊赖地转着宝贝的黄黑条纹中性笔。他个子矮,坐在椅子上堪堪能踩实地面,闲来无事踢腿玩儿,又眯起眼去看格瑞。格瑞没理他,还忙着给金补习。眼看要高考,金成绩上不去,给格瑞送了一箱旺仔特浓外加两盒特伦苏才换来宝贵的补习时间。格瑞去给金补课,陪嘉德罗斯的时间自然就少了,有时他俩难得唠嗑,格瑞聊着聊着突然如梦初醒:我还得给金补下数列,下次再说吧。然后拿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和半罐牛奶,招呼金做题去了。

嘉德罗斯感觉自己失宠了,有点儿扎心,但还是托着脸看格瑞。阳光从窗户穿进来,唰啦啦铺在格瑞白皙面庞上,平白无故加一层闪烁圣光,整个人看起来都无比美好。嘉德罗斯被太阳晒的暖洋洋,迷迷糊糊地想,格瑞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他还没看够自带光圈的男朋友,窗帘哗啦一声被雷狮拉上了。雷大少嘟囔一句今儿啥太阳这么晒,然后啪嗒啪嗒走去跟安迷修背英语。嘉德罗斯还愣着,就看见没有圣光加持却还是闪闪发光的格瑞拧着眉头伸出手——弹了一下金的脑门。

我靠。还有这种操作。够刺激。格瑞都没弹过我脑门。

中性笔哒一声掉到桌子上。嘉德罗斯闹情绪了。嘉德罗斯吃醋了。


嘉德罗斯毕竟还是个小孩子,是比同龄人心机一点,但总的来说思虑单纯,对喜好的人或物有一种强烈独特的占有欲。他天天跟前跟后跟着格瑞,好不容易把这高冷男神追到手,又忧心忡忡怕被偷了被抢了,恨不得在格瑞浑身上下都贴满小纸条,每一张小纸条上都写着自己嘉德罗斯的名字,争先恐后宣誓所有权,谁都别想从他嘉德罗斯眼皮底下跟格瑞走太近。

格瑞一向安静疏离,跟别人不冷不热,独独对金稍微多关心一些,尤其这几天补课,两人交流的时间更长一点。嘉德罗斯舌尖发酸,咕噜噜吞口水,心还是酸酸的。他有种心爱的小动物被别人抱走的感觉,又气又恼,坚持一周没跟格瑞说话,最后没忍住,一怒之下趁周日放学早教室又没人,怒冲冲一拍桌子,义正辞严不容迟疑:我嘉德罗斯要跟格瑞冷战!他一想这话是不是太绝,再想一想,又加上一句:要是他跟我说话,他就输了!那嘉德罗斯大人就……勉勉强强原谅他!

木门嘎吱一声响。格瑞站在门口看他。

格瑞:你说什么?

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选手非常尴尬,形势一度十分紧急。

一片沉默空气胶着,寂静之中嘉德罗斯突然暴起,像头草原上驰骋的猎豹,猛一蹬地风起云涌,闪电般试图从格瑞身边窜过去。眼疾手快如格瑞,好歹也练过几招,一把拽住嘉德罗斯后衣领,硬生生把他拽回来。嘉德罗斯心虚,没再试图逃跑,目光左闪右闪,就是不看格瑞。格瑞无奈,松开拽着嘉德罗斯衣领的手。

说吧,嘉德罗斯。格瑞说。你最近怎么了?

嘉德罗斯吭哧半天没动静,又过好久才出了声,细如蚊呐地埋怨:你怎么和金走的那么近啊!

格瑞茫然:不就是帮着补课?他是我朋友,我得帮他点啊。

嘉德罗斯有点生气:不止补课,你还——格瑞,你还弹他脑门!

格瑞知道这个幼稚鬼在吃莫名其妙的醋,最简单有效的方法不过是顺着他想法来,嘉德罗斯宽于律己严以待人,权当小孩子脾性,便关照着些。格瑞从善如流,伸手飞快地弹了一下嘉德罗斯的额角,然后迅速地收回来。满意没?还闹脾气?嘉德罗斯,你怎么就跟小孩子一样。

嘉德罗斯实实在在挨了一下,缩一下脖子。格瑞是捏着力度打他,不疼,却也是红了一小块皮肤。他仍然颇恼怒地盯着格瑞:格瑞!你是我的!你不能——

好啦。格瑞叹气。可你是不一样的,嘉德罗斯。你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他重复到,每一个字都咬得无比清晰,一字一句落在嘉德罗斯脑海里,敲碎冰层坠入海洋,下落下落,下落到最深最深的海底,融化到心脏最柔软的那块儿去。白色的飞鸟扑扇翅膀,哗啦哗啦,飞散到天涯海角,飞去格瑞紫水晶一样的眼眸里,一闪一闪地发光。

嘉德罗斯感觉暖烘烘的,心脏被不知名的情感填满,砰砰地跳,连带耳朵尖儿一起红起来,却还是故作高冷哼一声,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那我大发慈悲原谅你。他说。但格瑞,你得给我点补偿。他扬起脸。

少得寸进尺了。格瑞嘟哝着,但还是低下头,亲了一下嘉德罗斯的嘴角。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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